月亮溺水(不补档)

那只可悲的猴子,终其一生都想捞起溺水的月亮。

【栾堂】天降婚假(能耐大了AU/ABO)

Note:ABO,能耐大了AU,栾书培x唐堂,双向暗恋,先上车后补票,奉子成婚,有私设(学长学弟)。

刷过无数遍能耐大了终于下定决心要下毒手写这个设定,OOC属于我,他们属于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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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掉名字吧,我给你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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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我刚跟你讲话你听见没啊?”

唐堂猛一抬头,看着杨晓翔愣了一下,“啊,你说什么?”

“我叫你去换衣服的时候顺手帮我拿条抹布过来。”杨晓翔皱着眉头重复了一遍,然后有些困惑地砸了下嘴,“啧,糖糖你最近怎么回事,好像一直魂不守舍的?”

唐堂赶紧摆摆手,“没有没有,就是这两天在准备一篇文章,晚上熬得晚了点,精神不太好。”

“我就说呢,晚上还是早点睡吧,你见天儿这么熬早晚要猝死。”杨晓翔抬手一指他,语气颇有些苦口婆心的味道。

“咳,那倒也不至于。”唐堂摇头笑了笑,“我先去换衣服了。”

“去吧去吧,别忘了给我带那抹布啊。”杨晓翔扭头冲着唐堂的背影喊了一声。

这会儿栾书培正好刚换完衣服出来,和唐堂擦肩而过的时候多看了他两眼,走到吧台时悄声问杨晓翔:“这是怎么了,跟个游魂儿似的?”

杨晓翔耸耸肩,“又不懂了吧,这就是语言文字的魅力。”

汪溪走进咖啡厅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常营业时间半个小时了,栾书培正靠在墙边看手机,杨晓翔则举着个咖啡杯满脸苦大仇深地沉思。这倒没什么,毕竟咖啡店里常年都是这样的状态,不过她很快发现了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糖糖呢?”

她这话一出口,栾书培和杨晓翔才双双放下手中的东西抬起头看着她。杨晓翔先开口了,“呀,半个多小时之前他就到后面换衣服去了,我还叫他帮我拿抹布呢,他怎么还没出来?”

“你这不就相当于变相承认了刚刚半小时你都神游去了吗,啥事儿没干啊。”汪溪白他一眼,又转头去看栾书培,“培哥你也是,还不快去看看怎么了。”

三人这才往茶水间走,汪溪明显察觉到另外两人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脚步也加快了,她一拉杨晓翔袖子问:“怎么了?”

杨晓翔脸色不太好地回答道:“有一股很乱的信息素的味道,是糖糖的味道。”

不像杨晓翔和栾书培两个Alpha,汪溪是Beta,无法感知到信息素。她又去看栾书培的反应,见他沉着脸点点头不说话,就知道事情可能真的不简单,于是也有些担忧地大步向前走。

栾书培第一个站到门口推开门,还没走进去就被里面浓郁的Omega信息素熏了一跟头。紧跟着的杨晓翔皱着眉捂住鼻子探头往里看,只见唐堂正倒在餐桌旁,外套落在身边,看样子应该已经失去意识了。

“点点,快叫救护车!”

栾书培扔下一句话就三两步冲到唐堂身边揽住肩膀把人搂进怀里,又抄起掉在一旁的外套搭在他身上。唐堂的眼睑和嘴唇都白得吓人,被透过窗户洒下来的阳光映着仿佛透明了似的,额角一层细汗叫人瞧着都心疼。

栾书培抬手搭在唐堂后颈的腺体上,缓缓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安抚他。汪溪站在走廊上焦急地踱着步打电话,杨晓翔看得却清楚,栾书培看唐堂的眼神里那种慌张和爱怜确实是罕有的。但他还没来得及细看,汪溪就急匆匆跑进来讲:“医生说二十分钟之内赶到,不要随便移动病人,而且要让空气流通,你们别都围在这儿,给糖糖一点新鲜空气。”

“干啥呀,一大清早就听见你们搁这儿呜嗷儿的,都呆在茶水间干啥啊,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张雅珍从办公室走到茶水间门口,抄着手正准备说道几句,忽然发觉气氛不对,浓郁的Omega信息素呛得人眼晕。他抬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三两步走进房间就看见唐堂双眼紧闭被栾书培护在怀里,一时也有些懵住了。

“这怎么回事儿啊,是不是糖糖撞见你们干坏事儿,叫你们给杀人灭口了?”

杨晓翔强忍着没有翻白眼,一咂嘴冲张雅珍说:“张总,你这时候就别玩笑了,糖糖半小时前就来换衣服,一直没出来,我们想着过来看看,一进门就看见他躺地上,这不赶紧就叫救护车了。”

张雅珍听了这话一跺脚,“哎妈呀,这会儿还叫救护车呢,你车不都从赵爽那儿拿回来了,直接送医院啊。用我车也行,快快快赶紧走吧。”

汪溪赶紧摆摆手拦了他一下,“张总,医生刚刚可说了不能随便移动不明原因昏厥的病人,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那你们先盯着点儿,我去拿个钱包外套啥的,一会儿咱一起去医院。”张雅珍边往出走边交代,“翔子你上门口去等着,救护车来了领医生进来。”

“好嘞。”杨晓翔应下后没有直接出门,而是又扭头看了栾书培一眼。

打刚刚进屋以来他就一直眉头紧皱一言不发,很有些反常。要说关心同事,好像也不是一个感觉。杨晓翔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欲言又止,走到店门口去等救护车。

去了医院挂号办手续交钱一顿折腾,等唐堂从急救室推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医生从病房走出来,对着走廊上忧心忡忡的几个人问:“你们谁是唐堂的家属?”

“孩子不是本地人,家属都在老家。”张雅珍听了医生这话有些紧张,“怎么样啊医生,严重吗,都到了要找家属的地步了?”

“倒也不是,你们都是他朋友?那他的配偶来了吗?”医生抬手轻轻一压示意他们冷静,又继续问道。

栾书培闻言猛一抬头,在众人的目光中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扎眼,干咳两声说:“他年纪这么小,也没结婚啊。”

医生歪了歪头说:“还没结婚啊,那我换个问法,孩子的父亲是谁?”

“孩子?”

见面前四人大惊失色地面面相觑,医生也有些疑惑了,“你们都不知道他有孩子了?已经快三个月了,病人就是因为孕期操劳过度又有些低血糖才晕倒的,正在给他输葡萄糖,估计一会儿就醒了。你们记得叮嘱他注意养胎,然后快告诉孩子父亲吧,让他好好照顾自己的伴侣和孩子。”

医生风轻云淡地走了,剩下四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汪溪先开口了。

“我先进去陪着糖糖,你们三个,未经允许禁止入内!”她装作恶狠狠地样子指了指三个Alpha,转头进了病房。

汪溪在病房里一直等到唐堂醒了,盯着他吃完从医院食堂打来的饭,又有些体力不支地睡过去,这才阴沉着脸色出来,抬了抬下巴说:“走,我们出去说说。”

四个人在医院楼下的小公园找了个石桌坐了一圈,汪溪来来回回把三个风华正茂的适龄Alpha审视了好几遍,直到三个人都战战兢兢地跟被老师盯上的小学生一样挺直了腰板坐得端端正正,这才开始发表演讲。

“糖糖已经吃过东西睡了,他醒着的时候我问了他孩子的事,他自己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但就是不愿意说是谁的。”

说到这儿,汪溪眯起眼,扫了一眼面前端坐着的三个男人,带着点威胁的语气说:“介于糖糖身体还虚弱,我不能审他,但是我可以审你们几个。糖糖的社交圈儿就那么大,再加上往回倒三个月,那段时间咖啡馆客流量出奇的好,大家都忙得抽不开身参加别的社交活动,所以我觉得嫌疑人范围应该能缩小到我们咖啡馆。”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然后一拍石桌的桌面,一字一顿地讲:“现在你们可以按顺序为自己辩护了。”

“我说点点你是不是虎啊,我都老婆孩子热炕头了我能跟糖糖整一块儿去啊,他才多大啊,这种事儿说给你静姐听她都不信。”张雅珍一叉腰,哭笑不得地对汪溪耸耸肩。

他话音刚落,杨晓翔也紧跟着举了下手,“我对小爽的衷心日月可鉴,可别给我安些莫须有的罪名啊。”

汪溪一斜眼,盯着栾书培,“说说吧,培哥。”

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栾书培往后倾了倾,有些不自在地说:“你们也别都看我啊,除了点点大家都是Alpha,按理说都有嫌疑,不能因为你们有对象我单身就加大我的嫌疑啊。”

“你可拉倒吧,你这意思就是暗示我和张总不专一呗,小心我楔你。”杨晓翔作势要给栾书培来一下。

“哎点点啊,糖糖真的啥都不肯说?”张雅珍一抬胳膊碰了碰汪溪的胳膊肘问道。

汪溪点点头,叹了口气,“是啊,问他什么都搪塞过去了,不过有一点他倒是说了,好像是如果孩子他爹不肯认下的话,他也不准备要这个孩子了,说是什么,不被欢迎的孩子还不如不来到这个世界上。”

“谁说不被欢迎了,我连孩子名字都快想好了!”

三个人齐刷刷抬头看着猛然站起身的栾书培,汪溪有点得意又有点恨铁不成钢,“给你诈出来了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是怎么回事,给你轻判。”

栾书培左右环视一圈,认栽地垮下肩膀,开始解释事情的前因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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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第一次见面,其实是四年前了。

栾书培可能会记错他的名字,也可能会记错他的长相,但是一闻到那股甜软的奶香味信息素,他就确定是这个人了。

对,就是这个唐堂,乖巧又甜蜜的小Omega,他的漂亮学弟。

栾书培之所以记得毕业典礼那天在后台来做志愿者的小学弟,也不过就是因为他笑眯眯地对自己讲,祝学长前程似锦,万事胜意。大眼睛盈满了灿烂星光,两颗小虎牙任是谁看了都要心动的吧。学弟瘦瘦小小的,做事却很利索。栾书培推测他是个刚分化没多久的Omega,否则怎么行走间都带着一股温暖的香味,像一块甜美的小蛋糕。

但是故事的开端也仅仅如此了,毕业典礼结束,他们在后台不算熟络地说了再见,此后再无交集。其实这四年以来,栾书培偶尔见过唐堂几次。下班回家会经过学校后面的一条小巷,有时正碰上唐堂和几个朋友一起散步,或者刚从小吃街回来准备去上晚自修。栾书培也想过去要个联系方式,不过最终也只是想想罢了。有机会能见他几次就已经很好了,他那时候是这么想的。

谁知道那个初春的清晨,他心心念念了四年的小蛋糕就这样从明艳的朝阳中走进咖啡馆,羞怯又腼腆地对他笑着,仿佛初见时的模样,然后他讲,他是来这里面试的。

栾书培忽然觉得,星星说不定真的会听见人们许下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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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一开始跟人家装不熟?”杨晓翔指了指栾书培,撇了下嘴角,“闷骚。”

栾书培啧了一声,一把将他的手拍开,“安安静静地听我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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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一直记得哥哥。”

唐堂傻兮兮地笑着醉倒在栾书培怀里的时候,他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条件反射地把化成一捧蜜的Omega搂紧了,让他不要再从自己怀中跌落,然后才有功夫去思考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唐堂本是不喝酒的,那天也是赶寸了,相熟的几个同学说想聚一聚,他因为下班晚去得迟了些,被起哄罚了好几杯,后来玩得太热闹,喝得也有点没谱了,几个同学怕他一个喝醉的Omega大晚上回家不安全,盯着他给熟人打电话叫人来接才离开。

他叫的人是栾书培。

栾书培也是头一回见他晕晕乎乎的样子,除却刚送他到家那一小会儿念叨了几句多大的人了还醉成这样,之后就一直盯着他被酒气熏成淡粉色的脸颊发呆。唐堂喝醉酒之后出奇得乖巧,不哭不闹不耍酒疯,老老实实把今天和谁喝酒为什么喝酒告诉了栾书培,最后有些醺醺然地补充说,这些同学中有一个还是栾书培毕业那年和他一起去做毕业典礼志愿者的。

“糖糖,你记得我?”栾书培一惊,拉住唐堂细白的腕子问道。

回答他的除了那句肯定,还有怀里这具温软的躯体。四年时间足够当年那个青涩的Omega脱胎换骨如同一枚成熟的果实,唐堂浓郁的信息素温柔地包裹着栾书培,仿佛要将他溺毙。

他一手箍着Omega纤细的腰肢,一手点在他鼻尖上说:“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我怕哥哥不记得我,那应该会很困扰吧。”唐堂说着,一头扑进栾书培怀里,“哥哥,你别生我的气。”

“我不生你的气,我哪舍得生你的气。”栾云平叹口气,“这小子怎么傻乎乎的,我也记得你啊。”

唐堂抬眼看他,眼尾一抹浮红显得脆弱娇媚,上目线清纯却又性感,“你这不也没有告诉我吗。”

“好好好,是我错了。”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就算他说要月亮栾书培也愿意给他摘下来。“哥哥不也怕你为难吗。”

“我不为难,我喜欢哥哥好久了。哥哥对我好,哥哥那天给我买了一瓶水。”

听唐堂含含糊糊的叙述,栾书培这才知道小孩为什么记得自己。有点感动却又暗骂他是个傻小孩,把这种小事都记在心上归类到对自己好的举动中,这多容易叫人骗了。旋即他又笑了,自己不就是为傻小孩的天真心动了四年吗。

时间也不早了,栾书培扶着唐堂在卧室里躺下,弯腰给他掖被子,刚站直身子就被唐堂拉住袖口,颇有些委屈地同他讲:“我还以为,你刚刚弯腰是要吻我……”

带着点撒娇意味的鼻音,像绳索拴住了栾书培的脚腕,把他死死地锁在原地。他一咬牙一跺脚,义无反顾地俯身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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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就把糖糖标记了?”张雅珍对着栾书培吹胡子瞪眼,“我说大培啊,你做事也太不讲究了,你这属于乘人之危吧?”

“我哪儿乘人之危了,那是经过糖糖允许的,我可是问了他能不能标记的。”栾书培回答得理直气壮。

汪溪斜眼看他,“糖糖当时喝醉了,他都不一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凭什么就当人家允许了?”

“再者说了,你不会用点安全措施啊,没想过真中了怎么办?”还没等栾书培回应,杨晓翔就紧接着提出质疑。

栾书培唉声叹气地讲:“那不是当时什么也没有吗,再说我事后冷静下来也知道错了,我还给糖糖道好几次歉来着。”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你有孩子了?”

“那你俩为啥还没在一起?”

“那现在整成这个局面是怎么回事?”

此起彼伏的问题栾书培听了都头大,迟疑了片刻后说:“那天之后糖糖就有点躲着我了,不过不是很明显,正常交流还是没问题的。我感觉他应该不是生气,更像是害羞了。”

“那你还不去病房里陪一会儿啊,刚好今天借这机会把事儿说开了。”张雅珍拍了下栾书培的肩膀说,“还有,你赶快跟他商量着把婚结了吧,你要让糖糖自己把孩子生下来你爹妈听了都要楔你。”

“成,这我都知道,我进去跟他聊聊吧。”栾书培站起身准备往病房走。

张雅珍站起身拦了他一下,“哎,大培啊,你俩要是结婚,我给多放三天婚假,要是一个星期之内还不定下来,我罚你半年工资。”

“那你现在就跟我把假条开出来吧。”栾书培果断地转身对张雅珍一点头,“明天就结婚去。”

栾书培进病房的时候,唐堂正靠在床头发呆。听见门口的声音以为还是汪溪,也就没注意去看,直到人走到床前开始支小桌板他才猛然抬眼去看。

“培哥。”

唐堂明显慌乱了一下,撑着床板坐正了,乖乖地叫了人。

栾书培把手里拎着的小米粥在小桌上摆好,又把勺子塞到唐堂手里,“吃点东西。”

唐堂握着勺子垂下眼,心不在焉地擓了一勺送进嘴里,又悄悄地看了栾书培一眼,沉默了半晌还是小声讲:“培哥,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拿掉。”

“净说胡话,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了?”栾书培都给他气笑了,食指不轻不重地戳在他额头上,“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记得我也不说,有孩子了也不说,要是今天没出这事儿你还准备自己偷着生了是怎么地?”

唐堂瘪着嘴,眼眶都有些红了,“那天不也是意外吗,我还是怕培哥……”

“怕我怎么,不肯认啊?”栾书培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不是,我是怕给培哥添麻烦了。再者说了,我真的很喜欢孩子,要是告诉培哥,你又不想要,我肯定会舍不得的,倒不如我自己悄悄生下来。”唐堂垂下一只手攥着被角,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

“唉,你怎么总是这么乖呢,我都舍不得说你。”栾书培一矮身,搂住唐堂瘦削的肩,“孩子我要,你,我也要。”

唐堂的眼睛顷刻就亮了,像是点燃了一捧火,“真的么培哥?”

“当然是真的,骗你干嘛。”栾书培一笑,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后松开手,又指指他面前的粥碗,“快喝粥吧,一会儿凉了。”

唐堂于是埋头开始认真喝粥,栾书培又继续说:“还有,你那天一直叫我哥哥,怎么现在又变成培哥了?以后也叫哥哥啊,听见了吗。”

见唐堂很听话地点点头,栾书培扯了把椅子在他床前坐下,边看着他喝粥边讲:“明天咱俩就不去咖啡馆了。”

唐堂吓得被粥呛了一口,咳得花枝乱颤还不忘问栾书培,“就因为这事张总把咱俩开了?不至于吧?”

“哎呦我的祖宗诶,你小心点儿。”栾书培赶紧凑上前去捋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儿,“小傻子,想什么呢,张总怎么会把咱俩开了。”

唐堂放下手中的碗,有些不解地抬头问:“那我们明天干什么?”

栾书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到他手中,唐堂展平了看,却原来是一张假条,请假事由一栏端端正正地填着婚假,右下角除了有张雅珍的签名,还龙飞凤舞地写着“不扯完证别回来上班”。

唐堂瞪大了眼睛看着栾书培,他只笑笑,抬手轻轻地揉了一下他柔软的发旋儿。

“我们明天奉旨结婚。”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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